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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勋指着半塌的鸡棚,“昨个还好好的,一顿早饭的事,回来棚就塌了一半。”
说着拿起铁锹铲屋檐下的鸡屎。
王西平把主梁打稳,又找了一根打在另一角。
王国勋踢踢道:“打得稳实,能扛八级风。”
“这根梁八成是被幺儿给踢的,我虽说没证据,但我会推理。
估摸那四个鸡蛋也是她拿的,她吃了不可惜,要是被黄鼠狼拉吃了……诶,她个不省心的小土匪就会来我这撒气。”
王西平没接话,拎过铁锹把院里的鸡屎清理干净。
王国勋递给他一个袋子,让他盛起来给月季施肥。
王国勋朝地上撒了把食,鸡群拍着翅膀蜂拥而来,王国勋数了数道:“我这还剩十三只,幺儿家宰了几只,她大伯家宰了几只。”
朝王西平问:“你院里怎么就剩几只了?”
“还剩两只母鸡,两只鸭。”
“跑丢了?还是被人捉了?”
王国勋问。
“没跑丢,宰吃了。”
王国勋想了会,琢磨过来道:“怪不得那疯丫头今年不嚷着吃鸡,合着是把你家的吃了?这是搁到了好时候,这要是搁在三十年前,姑娘家嘴馋是要被笑话死的,爷们儿打光棍也不娶。”
“回头让你二孃给你说门亲,大老爷们一个人不是个家,家都讲究门面,娶个媳妇生俩娃才是一个家。
家里人口越热闹日子就越兴旺,一个人不是回事,过着过着就没了。”
王西平看着对面一户人家,门头红瓷砖上贴着,家和万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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