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到底还是疼,清理的过程沈柏一直挣扎,顾恒舟抓着她的脚不许她退缩分毫。
幸好身上还备着有外伤药,顾恒舟帮沈柏撒了药粉,扯下汗巾帮她包扎,汗巾打好结,顾恒舟转身准备离开,沈柏鼻音浓重的嘀咕了一句。
顾恒舟顿住,没听清她说什么,俯身凑近,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柏疼得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酒劲未散,她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红,很是蛊惑。
心念微动,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顾恒舟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贴到沈柏脸上。
她的脸颊比想象中要烫,不停往外冒着腾腾的热气。
热气从指尖蹿进心脏,心尖也被这热气灼了一下。
顾恒舟刚想收回手,沈柏动了动脑袋,脸颊蹭过指尖,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扫过心尖,激起一片酥痒。
顾恒舟立刻握拳,指尖的痒意却一直挥之不去。
沈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咂了咂嘴说:“顾恒舟,我好疼呀。”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能装疼,却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示软撒娇,说她好疼,好像把他当成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
她揣着那么大个秘密长到这么大,真的能毫无缘由的,全身心投入的去相信一个人吗?
她太喜欢他了,让他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好像她喜欢的并不是真实的他,而是和他有着同样名字容貌的另外一个人,不然她怎么能容忍他有想娶别的女子的想法?
这个猜想让顾恒舟胸口有点闷疼,他在沈柏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生硬的安慰:“睡吧,很快就不疼了。”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他说的话,沈柏很快睡熟。
顾恒舟帮她盖上被子,见她头发散开大半,想到她之前在马上神采飞扬的样子,拿起发带帮她把头发梳好才走出去。
东恒国的烈酒酒劲儿虽然很大,但劲头过得很快,发点汗睡一觉就好了。
沈柏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睁开眼睛半天人都还是懵的,脑子也昏沉沉的很难受。
“唔。”
沈柏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鞋被脱了,左脚上还缠着一条银色汗巾。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这条汗巾是顾恒舟的,眉眼忍不住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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