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起用人,从请早起c黄到十点入睡,要泡茶煮饭,买菜洗衣做卫生,才三天,大太就从养尊处优富太太变作蓬头垢面老阿婆,一件件雕龙绣凤的旗袍都只能做收藏品,迟早要卖,她现在穿棉绸衫,大花裙,行在路上不敢低头看自己,怕见到俗不可耐粗糙廉价的倒影,立刻爬上八十八楼向下跳,终结痛苦。
她这一生,从富贵到凄苦,全因她嫁错人,迈错一步,毁掉一生。
温玉再买不起、也不敢买阿迪达斯,要改穿“白饭鱼”,装窘迫,配合家中直线下落的经济状况。
二太在家看电视打麻将,比谁都清闲,因她女儿争气,男朋友多金且大器,出手阔绰,每个月多给一点都够母女花销。
而温敏呢,一样神出鬼没,昼伏夜出,不过忽然间转性,同温妍成为无话不谈好姐妹,手挽手逛街喝茶,换从前,要惊掉你眼球。
夜里,窗外屋檐下的狸花猫喵喵喵叫*春,三位姐姐夜蒲未归,难得清清静静无人打扰的夜晚,温玉却需要靠默数逼自己入睡。
偶然想起香烟——火焰与烟丝接吻,尼古丁渗进心肺,独自一人的房间里吞云吐雾滋味。
所有的烦恼、憎恶、心酸,都在那一收一放间消失殆尽,是触手可及的忘情水,怎么不让人上瘾。
她戒掉它,多痛苦都要戒掉它,只因食指与中指之间小小一根烟,引起模模糊糊往日怀念,已足够推翻她心中坚不可摧城防。
要用多长时间,治愈无形伤口?
但生活总让你应接不暇,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可供凭吊伤怀。
消失三天的温妍,换一身金光闪闪法国名牌,阴雨天带漆黑墨镜,满面春风,衣锦还乡。
进门来,第一时间握住温玉的手,难掩兴奋心情,“阿玉,我今日总算出一口恶气。
那女变态,再怎样气焰嚣张,还不是要在钞票面前低头?我穿这样去递辞职信,祝她到七十岁一样没人要,做真真正正老处*女!
”
她得意,也只在自己的有限认知里得意非凡。
又不是满楼白痴,一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出来,这位新入职的温小姐找到金主,要辞职去做专职二奶,揽男人生意,凭本事赚钱。
女主管原本想祝她“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但临场拉阀门积口德,改讲“多多努力,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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