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师爷酝酿十分钟才敢开口发声,“d哥,可以走了。

“嗯。

”他抖一抖衣领,点点头。

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好与坏,不知他回过神,是不是要抱着炸药同阿嫂同归于尽,或是一闭眼斩糙除根,一颗子弹解决问题。

回到“爱巢”,没悬念,人去楼空,她将证件护照现金都带走,一张小额存折取清,温小姐秉持实用主义,没那份闲情逸致赌气,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

拜托,记不记得这是哪里?在紅港,见面不问吃没吃、好不好,只谈恒指期货基金,我们一生以金钱为信仰,不论是港币或美刀。

可笑的是她留下那只硕大钻戒,横在茶几上,演一出默剧,不出声,单单咧着嘴嘲笑他的愚蠢。

还有什么好说,还有什么留下?

一幢空荡荡豪宅,或是一颗无法跳动的心。

陆显冷静异常,吩咐关师爷,“去找汕尾仔来。

见到瘦猴精一样的汕尾仔,即刻问:“人呢?”

汕尾仔想一想,才犹犹豫豫上报,“当天晚上阿嫂就收拾东西走了,我跟着,她无所谓,还叫我问d哥好,说……说她等着d哥去警察局高发她。

“贱*人!

”他大怒,钻戒重重砸在黄玉石茶几上,再弹开落进长绒地毯,没有了后续。

门外艳阳天,日光中的维港艳光四射,踩着细高跟的时髦女郎撑起阳伞,抱怨太晒,黑色素无孔不入,八十岁老婆婆推个购物车装慢慢睡过蔬菜回家喂子子孙孙,等公交的上班族不停看手表,后悔不该跑五六站吃午餐。

你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座城从不为任何人改变。

自以为是的伟大,是最虚妄的渺小。

其实一切情情爱爱都可用一句idon’tcare.解决,可惜的是你没这个胆。

他在城中一流酒店找到她,这里风景独佳,二十九楼,足够俯瞰维港。

很好,她花他的钱,没有任何负罪,心安理得,放肆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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