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闻言大喜,又听是侯爷家来送礼就更喜不自胜。

葛三素把金钗丢到嫁妆里,抬脸看着宋婆子淡淡道:“而今我还不是宫家妇,巷子里做主的嫂子又刚走,这送礼的要真是知礼数的人家,更不该来叩门,选这个时辰分明心里有鬼,闭门!

谢客!”

这分明就是欺负自己外地来的。

宋婆子没有见过世面,站在原地半天才道:“姑娘,那,那可是侯府啊?”

葛三素瞥了她一眼,心想,这外郡没见过世面的到底是不成,回头还是得请大嫂子帮着寻两个能抵事的。

跟了葛三素两年多,宋婆子也摸出一些脾气,看她不吭气就知道不好了。

如此,便赶忙说,这就去这就去……

管四儿的府门缓缓关闭,就将谭家的捧帖管事整的十分窘迫。

他们确是打听好时间,这才拉着十车贺礼寻到了亲卫巷。

这也是打听清楚这外郡媳妇嫁妆不多,娘家人也没有跟来,还是管四儿早年刚起家那会子哥嫂做主寻的小户媳妇。

谭家此举明白说,就是想把旧主关系走起来,他们不敢招惹那几个名声在外的厉害奶奶,便欺负葛三素这个外郡新妇。

只要礼品进门,从此便自有话说了,哪怕亲卫巷把贺礼送回去,那也是有话说的,绝交有仇的才会全退呢。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位新媳妇也是大风大浪里挣扎出来的,平生最恨就是钱儿,甭说谭家送来十车礼,便是百车你看她看不看一眼。

好半天儿,这管事到底收了礼单帖子,一甩袖子嘟囔道:“真是,一丘之貉。”

亲卫巷的事情宫家那边自然是不知道。

可家族里最有出息,官最大的子弟成婚,族中自然是慎之又慎,必要大操大办才符合族情。

十多房的人早一月就入了京,又是富裕的商户人家,人家来的时候也是家家预备了厚礼上门,就堆了宫家几库房。

然而商户到底是商户,惯用银钱把人分个三六九等,遇到事情也喜欢说,这事儿若办,得花多少银钱?

如此,在七茜儿她们还没到的时候,坐了满堂屋的宫家奶奶里,便有一位金大奶奶对管四儿他娘李氏说:

“婶子,我这人脾气向来直流,也是有啥说啥,您是知道的,我们小叔叔那是什么人才,便是咱家从前的关系里随便划拉一个,少说还不给您带个十万贯压库?”

李氏知道老家人啥脾气,就笑笑点头:“是了,是了,可是你们小叔叔的事儿,我跟你们伯爷爷也不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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