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棚那边,悲哀的牛角在军营四处响起,要钉棺了吧。

半响……那个男人缓缓的伸出手,抹了一把脸,来到旮旯前面问常连芳:“如果,我是个真校尉,一年拿几石?”

“果敢?”

“恩!”

“九十石,七十贯,你问这个作甚,他家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多。”

“我要到前面,见你的皇爷,我们这样的~人,要么继续卖命,要么死!

谭家不许我们离开,能拉我们的只有皇爷,我有刀!

这世上能站黑骑的最后七把长刀,我是刀尖!

卖给皇爷!

我替他卖命,从九十石开始……我拿到一百石,我就弄死他家一百石的,我拿三百石,就弄死他家三百石的!

总有一日我拿两千石,到时候,我再跟他们一个一个的说道理!

!”

一刹那,常连芳被面前汹涌的站意冲击的差点没坐在地上。

这东西叫杀气,他说自己有,他爹说没有。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他没有。

他张张嘴,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问:“那,那你要是路上死了呢?”

这次陈大胜没有说话,倒是余清官慢悠悠的说了:“还有我,我死了,还有他们。”

对呀,这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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