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总是想得多的一类人。
几份折子非谭士元一人所上,谭家自邵商起兵,已经把触角伸延到了朝廷各各阶层,许他们都觉着,值潭士泽丧期,皇爷对谭家也应多加抚恤才是。
可是他们都想错了,皇爷从不在意这个,那只是大臣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是开国之君,那些人又是第一代辅臣,一不小心流芳千古的功绩啊,谁能抵抗的了呢。
这一天天的,在他耳边叨叨个没完没了。
他甚至想哈哈大笑的告诉这帮子蠢货,他不是凭这些没用仁义做的皇帝,他就是抢过来的,谁不知道啊?他家也曾世受皇恩,可从造反那一刻起,他的名声就烂透了。
看看这朝中上蹿下跳的人,这就坐不住了?虽历朝历代的帝王,都要面对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君君臣臣相互依赖,难道他也要这样么?
他又没受过一天的帝王教育,也不懂什么是帝王心术。
还有那个谭士元,哼!
谭士元!
一个曾经想跟自己争天下的蠢货。
也不知道他家祖宗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前面有个看不清楚的谭士元,后面就有个补锅底儿的潭士泽。
如那天罚,一切都如冥冥注定一般……
皇爷便彻底不愉快了。
他穷。
就连谭家故意把灵堂设在军营,他也坦然的带群臣来了。
反正,那些余孽说他,不过就说他出身低,下等世家出身,行事没有规矩,小气吝啬,言行粗鄙等等之类……粗鄙就粗鄙吧,以后不粗就是,可是鄙还是能做到坦荡的鄙的。
如今日。
新帝就坦坦荡荡的到了军营,亲自焚香祭拜,还烧了自己亲写的祭文后,他终于决定了,与其憋死自己,他还是找点旁人的不是舒畅些。
他就是嫌弃才将进入军营,那长刀营呼喝的声音太大,甲胄行进动作碰撞的声音令他不悦,他觉着这是花着自己的银子,对自己示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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