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认真想了想,没有。

“但没有一个人会无私对另外一个人付出。”

薄覃桉说。

他没待游屿细想,又道:“考试结束有什么计划吗?”

“得去见方远。”

游屿磕磕绊绊说出名字,他不太适应叫方远父亲,如果叫叔叔好像又很怪。

其实几天前方志材就打来电话说方远病情加重,又住院了,住院当晚同房病友没能在与病毒抗争中获胜,后半夜走的。

方远受了刺激,第二日凌晨也被推进加护病房,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冬天太难挨,似乎所有死亡都逃离不了寒冷。

游屿当时提出去医院看望,但方志材拒绝地格外果断,他说方远特地嘱咐不要告诉游屿,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让游屿知道。

他说你是大哥的儿子,是他唯一惦记的人。

最后二人商量,等游屿艺考结束去看望。

游屿没做好准备,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与方远见面,但如果不见面,指不定哪天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我去见他,他要是抱着我哭,我哭不出来。”

那该多尴尬。

薄覃桉看看腕表,提醒游屿该进考场。

游屿跳下车时,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一定会超常发挥。”

“加油。”

薄覃桉鼓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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