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我能有他三分狠毒,”

叶世安红着眼,“也不至于走到今日!”

“若你我有能有他三分狠毒……”

顾九思有些不可思议,他笑起来,笑容又苦又讽刺,“叶世安,你这哪里是不仁慈?你这简直就是恶毒!”

“那你就当我恶毒。”

叶世安静静看着顾九思,“大丈夫当断则断。

我如今辅佐陛下登基之后,会劝陛下减轻税负,清明治世。

我们只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并不像范玉或者刘行知,生性歹毒。”

“底线一旦踩过就等于没了!”

顾九思提了声音,“你今日为报仇、为权势、为皇位以东都数十万百姓铺路,你又安敢说明日自己就能摇身一变,好好做人,好好做官?!”

叶世安睫毛微微一颤,他低下头,没有出声。

顾九思捏着拳头,死死盯着他,叶世安不敢看他,他双手负在身后,故作镇定,转身开口:“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你有你路,我不勉强,只是我的路,你也别阻拦。”

“世安。”

顾九思突然出声,他声音有些疲惫,似是与他争执不动,叶世安背对着他,风吹过,顾九思抬起头,看见叶世安白衣玉冠,头上带着孝带,在风中随风翻飞。

顾九思看着他,平静道:“当年你我共在学堂,你曾教过我一句话。”

“你说,”

顾九思声音沙哑,“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

我年少不喜你规矩古板,可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你说君子有道,那你的道呢?”

叶世安没说话,他看着长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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