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手心里的湿意,宋祁捏了捏她脸,叹道:“你怎么哭了?”
乔沉月瞥过头,身体猛然僵硬,只见傅清仪正站在不远处,被药宗弟子团团护着,正往这边看来。
宋祁如今失明,对外界的感知敏感了不知多少,那一刻他只觉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住,眼睛越发疼痛,低哑地闷哼。
乔沉月悲怒交加,见傅清仪停在前方不远处,淡淡道:“他还在痛吗?你把他给我,我给他上药,就不痛了。”
听闻这道声音,宋祁恐惧地浑身颤抖,他忘不了失明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傅清仪那抛去伪装后疯狂扭曲的脸。
一道稚嫩的童音喝到:“你想得美!”
乔沉月还未破口大骂,就见一柄烈焰长刀猛地袭来,岁岁浴血奋力攻击傅清仪,刀口只离他的脖子一指远时,又被赶来的追随者打断,一时间狂风怒号,飞沙走石,整个秘境都在激烈的打斗下颤抖。
围观群众这下不淡定了,刚刚那一来回,只要眼不瞎的,都从药宗首座的眼中看到了浓郁得化不开的爱意,偏执又疯狂,如同掀起巨浪的大海,带着要将万物都湮没的决心。
只是可惜,看那玄真派大弟子的态度,分明并不情愿。
而那位年级不满十岁的小孩更是让人惊艳,这般年纪下就已有如此修为,为了自家大师兄打得连命都不顾的劲头,实在让人感动这对的师兄弟之情。
宋祁听到岁岁的声音,喊道:“岁岁,你别跟他们打。”
在他眼里岁岁还是个小孩子,是雪地里那气若游丝的傻团子,他害怕就连岁岁都折在这里。
他虽看不到,但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也不知是谁的。
旁边比较顾大局的别宗弟子朝宋祁劝道:“宋师兄,这再打下去秘境就快塌了,到时候煞气溢出去祸害的可不止是千万百姓,绵绵疆域在百年内都将寸草不生,你看......要不劝劝他们。”
乔沉月瞠目道:“你怎可劝他让步,我玄真派就该忍了这口气么!”
宋祁拉了拉乔沉月让她别生气,忍着眼睛的疼痛虚弱道:“他说得有理,你扶我起来,把岁岁叫住。”
乔沉月难受得又快哭了,扶起宋祁朝玄真派弟子吩咐道:“把小师弟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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