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生花心跳漏了一拍,继而剧烈跳动起来,她脸色一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夫人,这是哪听来的?我与您情同姐妹,怎么会传你的闲话呢!
再者当初您身怀六甲,老九他……”
还未说话,她看到田园园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这才意识自己说漏了嘴,脸色苍白如纸,“扑通”
一声抱着孩子跪到地上。
当初檄文皇榜上只说官夫人被歹人劫持,噩梦一词只字不提,而郑九川最多知道歹徒是噩梦的人,怎么会知道具体是谁!
由此可见,知道劫持人具体是谁的夏生花,实在可疑!
“你认识老九?他就是当初劫持我的人之一!”
“是,是宋澄雨说的!”
夏生花抱着孩子,眼泪已经流下来:“夫人,跟我没关系!
我去宋府找她时偷听到她们的谈话而已!
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后呢,你有没有告诉郑九川?”
田园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平静。
夏生花脸上现出一丝迟疑:“我,我知道时,你已经得救……”
田园园一针见血戳破她的谎言:“我得救时,宋澄雨已经进宫。
你又是从宋府哪儿偷听的?”
夏生花被看破谎话后,突然“呜呜”
地哭了起来,好像当初见死不救的人不是她一样,淳哥见到亲娘哭起来,也“哇哇哇”
大哭起来。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不知情的还以为被人欺负了。
田园园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缘尽于此,日后各自安好吧!”
她转身离开,撩开厚厚的门帘,门外是漫天的大雪。
人心真是不可捉摸!
明明田园园与夏生花无冤无仇,夫君亦是多年好友,不知为何会对自己见死不救。
究其原因,宋澄雨已死,便是死无对证,她也懒得追究,只道此人绝不可相交。
快到午饭时,孟长辉回到落樱园,脸色微沉,眼神灼灼盯着嗑瓜子的田园园,旁边的青娘与沈宛静见此起身离开。
火盆中的炭迸裂出点点炭花,地上散落着三人磕的瓜子壳,田园园歪在贵妃椅上,手边是茶碗与点心。
刚才芃芃被孟星惟带走,说是到陈王府赴宴。
前些日子听说他府上来了一位新厨娘,做的酪乳羹又甜又香极是美味,想来爷俩尝尝去了。
田园园见他神色不快,懒懒地问道:“你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孟长辉在火盆边坐下,田园园从手边的盘子里拿来一块栗子糕递给他,笑道:“虽然没酪乳羹好吃,味道也不错。”
“你呀,惯会哄我!”
孟长辉接过来,一口塞进嘴里,入口香甜,甜而不腻,味道着实不错。
于是又吃了两块。
田园园也捏了块点心,笑问:“说吧,谁惹你了?不会是郑九川的夫人刚才对你说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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