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承认他是你哥哥了?”
“不是亲哥哥,是堂哥!”
周余氏不敢说表哥。
古代是允许表亲成婚的,三更半夜来相会,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啊!
田园园嗤笑:“堂哥?他姓杨,你姓余,确定是堂哥?”
周余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即幽幽叹了一口气:“千真万确!
我伯伯入赘到大伯娘家,生的孩儿自然随母姓,故而他姓杨,我姓余。”
“说跟真的一样!”
田园园拍了拍手,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你哥哥已经把你们真实关系说了出来,我劝你呢,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前因后果说出来,省得你哥哥断胳膊断腿,万一日后落下残疾,多影响他给你娶嫂子生个侄子的!”
闻言,周余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男人,颤声问:“你,你什么都说了?”
男人身上滚了一圈土,头发凌乱,眼角微红,看起来很是狼狈。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妹妹,心虚的低下头,瓮声瓮气道:“他们,他们打我。
你知道的,我怕疼,就就,就什么都说了。”
“你竟然什么都说了,亏我如此为你苦心经营……”
周余氏颓然地坐到圆凳上,她望着桌上的牛乳糕,微黄的糕点散发着浓浓的乳香,此时此刻越发显得讽刺,惨白的脸忽然冷冷一笑,继而发狠将桌上吃食全部扫到地下,“哗啦哗啦”
,碗碟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顿时一地狼藉,破裂的酒壶下溢出些许酒来,满室皆是甜腻的桂花白。
几个细小的碎片从男人脸上划过,现出几道血痕,他吓得浑身一抖,痛哭流涕的向妹妹磕起头来:“对不起,妹妹,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他果然怕疼,头连地都不曾挨上一下。
周余氏眉头紧皱,失望地看着地上窝囊的男人。
田园园对二甲颔首,他点点头,随后走过来将杨三两拉走。
门合上后,屋内只剩下二人。
“两次疾驰而来的马车是你搞得鬼吧!”
“我说不是你信吗?”
周余氏抬起头,目露讥讽。
田园园道:“马夫已经落网,姓杨,是你族弟,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下午去找海纳时,他已经逮到马夫。
那男人更怂,也就恐吓两句,就一五一十将幕后主使交待个清楚。
在此为周余氏难过三秒,至亲之人没一个靠的住!
周余氏自嘲一笑:“识人不清,早知道听她的,花些银子找噩梦,说不定……”
还未说完,眼神瞬间阴狠:“说不定,你早死了!
哪还轮到你这村妇在我面前逞能!”
此时此刻当真是后悔莫及!
第一次刺杀时,眼看就要得手横空出现一个男人;第二次,居然是错杀他人!
拜观音菩萨时还保佑第三次行刺成功,没想到晚上就她被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这女人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聪明,更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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