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跟了他这个亲爹后,渐渐地他身体瘦弱不堪,多灾多病;性格怯懦胆小,像是一只常年生活在惊吓里的小老鼠。

那个时候,他极是厌恶甚至不愿意看到自己怯懦的儿子,躲闪的眼神,局促不安的神态,实在不像天家的孩子,于是便冷落了他。

偶尔见一次,说上一句话就觉得不耐,更遑论给个好脸色。

那时总觉得他像他那上不了台面的亲娘般。

而他从未反省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小孟夫人养出的孩子像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虎,活泼又健康;而他养的却是一只束手束脚,胆小懦弱地小老鼠!

而今更甚,这只瘦弱地小老鼠一只脚已经迈进鬼门关里……

人总要失去才知道心痛……他心疼地摸了摸他干瘪的小脸……双胞胎夭折,你也要离开了吗?

如今才明白不是孩子不好,而是他这个当爹给予的父爱太少太少,总以为他是个男孩会自己长大,却忽略他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一场重病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幡然醒悟又何妨,已为时晚矣。

深深的愧疚唤醒他为数不多的父爱,奈何周一臻已经身患重病,时日不多,徒留深深地自责。

忽然,“殿下,刘不迫求见!”

月黑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不见!”

周廷祎眸色一寒:“本王还没治他不察之罪,倒是有胆子敢自己送上门来!”

说着,温柔地将一臻的手塞回被子,起身对婢女吩咐道:“好生看着,若有不对,即刻请大夫!”

“是!”

离开前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孩子,周廷祎良心一痛转身离开。

推开房门后,冰冷地空气袭面而来,他大步向外走去,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

月黑快步跟上,压低声音道:“他说是小孟夫人让他来的。”

“小孟夫人?”

周廷祎脚步一顿,嘴里重重呼出一口白气。

“是的,小孟夫人!”

“宣!”

“是!”

原本停下的雪,又慢慢飘起了雪花,几片雪从窗外飘了进来,轻飘飘地落在被子上。

窗外的黑衣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冰,望之令人后背生寒。

田园园尴尬一笑:“那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忙你的。”

然后起身将窗户关上,心道: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这下好了看到不干净的玩意!

然而就在窗户合上时,一只大手伸进来按住窗扉,他手劲很大,田园园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有关上。

卧槽!

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她后背生了一层汗,连忙赔笑道:“你看你包的那么严实,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田园园一边死命地关着窗户,一边竭力扯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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