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我命月黑换了房间,床上没有二人半点污秽……”

“住口!”

孟星惟愤怒地打断他的话,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素日明亮清丽的双目,此时血色漫漫,“你可有心?!”

“月黑!”

忽地,周廷祎冷冷喝道。

洗秋阁屋顶上的月黑,身影一滞,立刻停下攻击的姿态。

“是我对不起你…”

周廷祎握住他的手,温声哄道:“我想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你一直不愿意……”

孟星惟心里发寒,狠狠甩开他的手:“所以才用这方法逼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你蛊惑王舜华偷情,是迫不得已的;你污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是迫不得已……”

孟星惟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狡兔死,良狗烹……心腹大患还未解决,周廷祎你的动作未免太快了吧!”

“星惟,你得理解我!

你不当王妃,就会有第二个王舜华、第三个王舜华!

王家、赵家、李家那些老狐狸对王妃之位虎视眈眈,日后我登基为帝时,他们将是难以逾越的难关,那时臣强主弱,外戚当权,大周将被世家架空,我需要你!”

孟星惟松开手,冷冷一笑:“你还有什么信誉可言……既然需要我,为何一开始不明说?非要将我至于如此地步!

令我名誉扫地?还要我理解你?”

“你不会答应的……父皇夺了你的兵权,留京任职,你可知为何?”

“他的妻女与我都是牵制长辉的棋子。”

周廷祎叹息一声:“不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也是不得而为。

你们都是难得将才,然大周初立,内有世家蠢蠢欲动,外有外族伺机而动。

父皇却不敢重用于你……”

孟星惟嗤笑:“因为我是前朝叛将!”

他师从天下大将军,是前朝西北大将军。

因前废帝荒淫无度,又因金梦公主之事打压,这才叛于原定西王麾下,助他起事!

不成想,正是因为此事竟然成了他怀才不遇的借口,可笑,可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父皇也是不得而为知…五月说要颁布推恩令,你可知为何至今没有音信……你肯定不知,那几个老家伙进宫面圣,见劝说不能竟然威胁我父皇……星惟,我不能再娶世家女子,不能再任由他们摆布……”

孟星惟觉得很累,疲惫一笑:“你说再多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明明可以直接了当的问我,却选择一个最肮脏最下作的方法……”

周廷祎目露哀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为你好呢?”

孟星惟深深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在初夏的阳光中,他却如坠寒窟,满腔热忱,兜头一盆冷水倒头浇来,再热的血也冷了。

“呼噜呼噜……”

田园园挑起一筷子的面条吹了吹,送入口中,卤肉软糯入味,肥而不腻,面条筋道有嚼劲。

特好喝了一口面条汤,叹道:“真好吃!”

二甲早早吃完一碗,正在吃第二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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