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她别无他法,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再为花云求情,只会更麻烦。
果然司马懿转头看她,“你真的对他无半分情谊?”
“栗特女子视情爱高于自己生命,我果真爱他,决不会如此无情。”
司马懿若有所思,迟迟不开口。
她知道,他还是信任自己的,不然不会在她房外守了一夜。
他眼底血丝密布,尚未来得及更衣,而靴子上的泥早已干竭,料是连夜赶回来,一刻不曾休憩。
“好。”
他转身离开。
一众奴仆被叫到大堂来,包括中伤远娡的丫鬟桃花。
只见她萧索似深秋之叶,摇摇欲坠,说不出的惊惧。
堂内无一人敢说话。
只听阿尔兹高喝:“从我小姐到此,并无半分亏待了你等。
你等与我家小姐为难,下场自知。”
“快说!”
远娡拍响了几面,用力之大,连手也肿了,阿尔兹忙替她用药包扎。
依然是无人说话。
“给我狠狠地打。”
远娡指着桃花厉声道。
桃花吓得匍匐跪走至她跟前求饶,哭声凄凉。
远娡心软了,但片刻间,又恢复了冷漠,她必须得立这个威,不然往后难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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