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早有耳闻,这位庶祖母早前对婆母可不是很好。
“孝。”
沈箐慈从口中吐出这字。
随后盯着崔氏的眼睛,缓缓道,“如今家中只有五郎在朝为官,没有勋爵官品也不高。
早前去救灾,已经触了某些权贵的地,我在家不可人那些人抓了把柄去。”
“大嫂,你帮帮我。”
她抬眼看着崔氏。
一个美娇人对你撒娇,崔氏突然知道为何五弟这般喜爱这个小娘子了。
她微咬了咬牙,点头,“好,我今日与你一道去迎她们,若是三妹来问罪,我这个长嫂替你拦着。”
沈箐慈如同与姐姐撒娇似的,笑意吟吟,“谢谢长嫂。”
随后,二人一齐走到门口,唤人将大门打开。
前面几顶四人大轿子,再往后,数十辆马车。
崔氏小声说,“这是把家都搬来了啊。”
外头,停在最前的轿子旁站着一个老嬷嬷,见门开了,从轿窗帘边与里头人说话。
没一会儿,轿门帘子掀开,低头出来一个紫色衣裳,发髻挽起的妇人,约摸四五岁。
二人站在门槛里,瞧着有人从出来相视一眼,跨出门槛,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是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那妇人在下头用扇子遮在额头,抬头看着门口,大声道,“二位便是家里的大郎媳妇,四郎媳妇?”
瞧着二人未动,妇人朝她们挥挥扇,“快快下来,你祖母已等你们多时了。”
崔氏挨着她小声道,“这是那庶祖母的独生女,叫阮菱,据说性子被她母亲养坏了。”
“我们下去吧。”
从门开时,沈箐慈面上一直端着笑,皮笑肉不笑,不似那般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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