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沈璃道,“生我是恩,养我也是恩,沈璃怎么可能朝夕之间便不认你这养育之恩了。
不管我出身如何,但沈璃就是沈璃,与身份无关。
”
魔君摸了摸她的脑袋,静静坐了一会儿方道:“苻生等人约莫是六冥一派的残党,休养千年,他们总算是卷土重来了。
墨方之事我已听说,我若不曾猜错,他应当是六冥妾室腹中的那个孩子。
我知你重情,但他既已叛变,战场相遇便不能再手下留情。
”
沈璃想到那日墨方将她从那个小屋中救出,然而这迟疑不过只在她脑海里划过一瞬,她点头应道:“阿璃知道。
”
“另外……行止神君与你……”魔君一顿,察觉到沈璃身形微僵,她一声叹息,“千年来,我一直感激神君当年救魔界于水火之中。
当初他提议让拂容君娶你,此前我本也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直到此次拂容君力量爆发,将自己院中糙木尽数净化一事传到魔界之时,我方才知晓,拂容君竟有此能力,若你嫁与他,必定日日受其仙力净化,身中魔气尽消。
想来行止神君适时虽不知你的身份,但也对你的力量有所察觉吧。
”
“他是神君,身上责任太重,若有朝一日他知晓你的身份,恐怕会为苍生而杀你。
”
魔君语气一重,沈璃只静静垂眼看着地面:“我想……他恐怕早就知道了。
”
魔君一愣,沈璃道:“此前,我爱上的那个凡人行云便是他投胎下界……彼时孟婆汤洗掉了他满身修为,却没洗掉他身为神明的记忆。
而在那一世,我随你回魔界之前,为救他命,渡了五百年修为给他。
”沈璃一笑,“再是如何将妖兽之力抽干净,身体里始终还是会保留一些气息吧。
他那时应该就知道了。
”
在魔界是重塑封印时将她带着一起,那时他或许是动了杀她的心思的吧,最后却没能下得了手吗……
沈璃恍悟,原来在那时,行止便有点开始不像行止了,不再只是一个心中只有苍生的寡淡神君。
所以那段时间……对她若即若离,忽近忽远……
行止,他也曾那般动摇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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