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忖难道大人气到失心疯?怎么突然来这么莫名的话?
顾威喘了几口气,从床上坐起,冷笑道:“今儿确实是本官上了当,吃了一亏。
可是这些雇工可不只是雇佣一日!
本官倒要看看,他陈言能用那一千两银子撑到什么时候!”
一天一两,六百人两天就得一千二百两。
他输的银票,连两日都撑不下去,以后就只能陈言自己掏腰包!
“陈言啊陈言,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明儿本官便去看你笑话,看你如何还笑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顾威便来到渡口。
哪知道到了渡口,他一下愣住了。
骡车一辆辆备好,整装待发。
按计划,每辆车除了驶车的骡夫外,还要数名雇工随车步行辅助。
按他的想法,这会儿所有雇工都该已经准备妥当、正要出发才是。
可是那些雇工却不见了踪影!
他疑惑地走到栈桥边上,只见陈言正坐在小楼船甲板上,悠闲地吃着早点。
“陈县令!
你为何还在此地?不是该出发了吗?”
顾威高声叫道。
“出发不了。”
陈言拿着个包子啃得满嘴是油,含含糊糊地道。
“为何?”
顾威错愕道。
“大人有长眼睛,该看得到没有雇工,如何出发?”
陈言连正眼都不看他,拿起另一个包子。
“等等,昨日你雇的那些雇工呢?”
顾威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遣散了。”
陈言若无其事地道。
“什么!
你把他们遣散,那咱们如何上路?”
顾威惊道。
“这好像不是下官要考虑的问题。”
陈言终于看向他,似笑非笑,“就劳大人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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