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却一直没有下文,江寒只觉得愈发疑惑:“怎么了?”

他的语气太自然了,自然到让北阳有些恍惚——昨晚的那个吻,会不会只是自己睡昏头做的一个梦而已?

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一整夜都没能合眼,怎么可能是梦?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吻的触觉,记得那个吻的温度,记得自己心跳的频率和理智泯灭般的失控。

可江寒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他很熟悉的那种表情。

每当江医生想拒绝却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为难之色。

北阳完全想不明白了。

他很想质问江寒一句,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问他为什么要假装无事发生,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最后,只低声道出了一句:“你昨晚……睡得好吗?”

江寒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他的目光飘向别处,唇也抿紧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又自嘲似的笑了一声。

“还可以。”

他淡淡地答。

他说不上来昨晚睡得算不算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真的烧糊涂了。

他竟然梦到北乘舟与他接吻。

即使是在梦里,北乘舟也不可能与他接吻的。

“多谢关心。”

他把目光又落回北阳脸上,神色比刚刚还要倦怠,“还有事吗?”

比北阳预计的时间还要更早,启程后的第三个夜里,他们这支没有挂旗的舰队无声无息地停靠在了一处早已废弃的港湾里。

在革命军登陆后的第二日下午,邵一霄在王后的寝宫中见到了已有近七个月身孕的邵一清。

他仰躺在一座华丽的雕花大床上,背靠着一个软枕,见邵一霄来了便想坐起身来。

但还未等侍女出手搀扶,邵一霄抬手制止了他。

胎儿的月份已经有些大了,白嘉树不允许他随便走动,他便只能从侍女口中听到一些宫廷里的小道消息。

“我听说了,那群贼人又起了乱子。”

年轻的oga荣色枯槁,肚子却鼓得奇大,像是整个人的精气全被那肚子里的东西吸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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