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袖撇了撇嘴:“那老婆呢?”

她竖起耳朵等他回答。

过了好久,才捕捉到他蚊子哼唧一样的声音:“老婆……可以。

井袖噗地笑了出来。

她候着他完事了,才又接过毛巾干剩下的,还得闭着眼睛帮他换内裤,换下来的内裤,宗杭也不让她洗,坚决要她扔掉,说是大不了每天都买新的,钱她先垫着,以后还。

人不大,事倒是不少。

擦拭好了,宗杭也渐渐疲惫,井袖帮他垫了枕头,又抱了毯子等在一边。

易萧交代过:他睡去之后,会出现各种异常反应。

——冷得全身发抖,要给他盖毯子;

——热得汗如雨下,要帮他开风扇,猛吹,实在不行,拿冰块敷;

——如果身上暴起黑色的血管,像根须样绕身,这个看造化,她不用做什么,守着就行,要是血管爆了……

当时,易萧是这么说的:“要是血管爆了,你就叫醒我。

井袖问:“是不是血管爆了,就只有你有办法?”

易萧没说话,但眼神很怪异。

当时,井袖没能读懂这目光,但现在,她突然想起易萧带着讥诮的那句:“就你?能杀人?”

是不是因为她杀不了,所以,才要叫醒易萧?

……

井袖打了个寒噤。

宗杭问她:“怎么了?”

井袖笑着遮掩过去:“没事。

宗杭似乎看出了她笑得勉强,沉默了会,说:“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井袖说:“嗐,什么连累,说不定我还得感谢你呢,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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