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川抽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事。”

“怎么没事啊?”

阮之劈手就去抢他手里的工具,“你没事干什么不好,要装家具?这些事你让别人做就好了啊。”

傅长川的双眸冷静得可怕,语调亦是冰凉的:“阮之,我说了,没事。”

她本想和他争辩:“内出血了——”

可是话说到一半,注意到他的表情,那半句话就吞了下去。

“我是男人,这些事我可以做。”

他的声音略有些固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之晚饭上喝的那些酒,令她此刻情绪有些放大,“我知道你会做,这些都难不倒你……可是你受伤了,我会很难过啊。”

她顿了顿,低头去牵他的手,小心地抚了抚那个变得红紫的伤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介意那个病……”

傅长川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眸色沉沉,一言不发。

“你介意那个病,可是我不介意啊。”

阮之看他快要生气的样子,几乎要哭出来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你长得好看,又会赚钱,就已经比很多人强了啊!”

傅长川竟然无言以对,愤懑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只好伸出手,摸了摸她脑袋:“所以我在你心里就只有这两个优点?”

“那你还要什么优点啊?”

阮之抿了抿唇,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前,“以后不许因为这件事和我急了。

你明知道……我是关心你。”

被她靠着的那块胸口渐渐觉得温暖,他忍不住笑了:“好,我也试着,不介意。”

夜风徐徐吹着,已经有春天的气息了,阮之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否令他稍稍放下心结,毕竟——这个病沉甸甸压在他心口三十个年头了,几乎毁了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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