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倒要看看,这里谁敢接这个案子。”

他一边说话,手里也没停下,把她的头发擦得半干,顺手把毛巾一扔,“打电话给优优,让她陪你去医院。”

他松了手,她终于能从浴巾和被子里爬起来,靠着床头坐着,有气无力地说:“我下午还有工作。”

末了补上一句,“不要你管。”

傅长川半边袖子湿哒哒地贴在小臂上,也没理她:“你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去医院被拍到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送你去。”

阮之瞪大了眼睛,猛地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和你一起去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傅长川嗤笑了一声,那表情似乎是觉得这问题太蠢,蠢到他懒得回答。

阮之抱膝坐在床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袋像是涨成了两个大,还在拼命想他是不是又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什么眼线。

她的脸色是真白,黑发披在肩上,下颌尖尖的,大概因为最近工作忙,又瘦了不少。

傅长川冰冷的眸色略略缓和了些——这样安静的她,从来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发不出脾气来。

他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但是懒得去解释,只觉得衬衫湿得难受,想去换件衣服,于是走向衣帽间,一边问:“我的衣服你不会全丢了吧?”

步入式衣帽间的门一拉开,他话音未落,就怔在了原地。

里边藏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男人。

身高与他相仿,宽肩窄腰,穿的是休闲运动背心和沙滩裤,身上肌肉线条十分明显。

那张脸他是认得的——报纸上称他是阮之的新宠,“小鲜肉”

沈垚。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秒,傅长川脸色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可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慢慢地转过身,对床上的阮之一字一句:“阮之,我能捧你到多高,就能让你摔到多重。”

他是真的发怒了。

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和他对呛,否则没什么好结果。

阮之咬了唇,一声不吭,也没看他。

果然,他转身就走,没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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